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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席诀生。”
“你太客气了辞辞。”席诀生道:“我不是都说了吗,我的叔叔是基地研究所的副所长,他同临时政府的高层也有些交情,托他帮我带上你妈妈,在这找一处庇护,并不是难事。”
江辞辞点了点头,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她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这样现煮的热饮,这几个月品尝最多的大概是净水片消毒后带着无机味的水源。
席诀生唇边的笑意更深:“你现在终于愿意相信我了吧?”
“你在当初,F市出现丧尸病毒时,愿意带上我妈妈,一路保护她,我真的很感激……不、我甚至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这只是举手之劳。”
“如果不是你,我不敢想象我妈在当时要怎么办。”江辞辞回忆着当初,只不过几个月时间,于她而言却像经历了好久:“当时我给妈妈打过最后一个电话,她说她在F市嘉山区的避难中心,我过去之后,却没有找到她,是你……是你把她带走了吗?”
席诀生望着她,轻晃着陶瓷杯:“没错。”
母亲在房间内休息,她的病这几日又复发了,人看着很虚弱,江辞辞只匆匆和她寒暄一会,又和席诀生来到了隔壁谈话室。
谈话室只有沙发和茶桌,四面墙壁雪白,一张窄窗关得严丝合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辞辞,”席诀生道:“我不声不响地将你母亲在病毒爆发当晚带走,一路辗转,将她安置在了A区的中心基地,给她配备了她的病症相关的医护人员。在平常而言,这或许并没有什么,可现在是末世,到处都丧尸横行,你觉得这样的待遇不可思议,你怀疑我另有所图,完全可以理解。”
他的语气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江辞辞却莫名感到尴尬:“我、我也不是怀疑你,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