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嘶声嚎叫,朝她扑咬过来,她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动也不能动弹。
视野在旋转、倾塌,交叠变幻,混乱不堪。
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声音低低沉沉:“忍着点。”
血液的气息扑面而来,剧痛感在瞬间登顶,又在瞬间冻结般麻木了下来。
有人交谈争吵的声音,有来来去去的足音,有汽车的轰鸣声,有盛大异常的烟火——
江辞辞睁开眼。
陌生的……天花板。
头昏脑胀,思维混乱。
这是……在哪儿?
她眨了眨眼,这是一个简单的房间,有着消毒水的味道,却不像是病房,窗户开着,帘纱飘动,远处有海浪的气息。
她转了一圈眼,看到了站在床旁的人。
身形高大而利落,黑衣黑发,靠着墙,阖着双眼。
即使是在浅憩中,这个男人也依旧保持着高度的警觉与戒备。
他着单薄黑衣,衣下隐约可见绷紧的肌肉,古铜色的皮肤线条流畅,贲发的青筋带起刚劲的轮廓,不容分说的力量感完完全全展露在眼前,仿佛只要有人近身,即使假寐中,他也随时随地都能轻易击倒。
但睡着的靳岩刚多多少少还是没了那么重的杀气,大概是闭着眼的缘故,他的面庞似乎稍稍柔和了些,意外纤长的睫毛垂覆着,遮去那双冷淡而捉摸不透的眼睛。
江辞辞呆呆地盯了他一会儿,没瞧出什么起因经过结果,她坐起了身,打算掀开被子下床。
手放在被上,她怔住了。
靳岩刚就在这个当口,睁开眼睛。
“醒了?”
他看到了床上的她,浅淡询问,见她并未回应,便顺着她怔愣的目光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