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岩刚面色平静,表情没什么变化,深黑双瞳里都是冷淡的光,说不上诚意十足,但到底是一句难得的“谢谢”。
江辞辞默了默。
可那又如何?
他做过的事,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她还不清楚么?
冷酷而无情,视不相干之人如蝼蚁,漠视死活。
不过是如此。
谢姜善说过,靳岩刚比谁都适合生存于这样的环境。
什么样的环境?
丧尸横行,朝不保夕,弱肉强食,杀人存理。
他原本就足够强大足够狠绝,这样的生存法则,简直是天生为其定制的。
而她要想活下去,也必须变成如此。
是不是世界变成什么样,人就有理由活成什么样?
不这样的人,就是弱者,就是愚者,就该自食其果,死有余辜。
——是如此吗。
无论是与否,无论对与错,现在的江辞辞都无法说服自己。
“走了。”
打断了她内心千思万绪,靳岩刚留给她一个仓促的背影,意识到是和她说话,江辞辞一怔,问道:“去哪?”
“出去。”
“出实验室吗?那,那下一步你打算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