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啊!?江辞辞直摇着头,难道校门外也是丧尸横行?
她不敢去想象,甚至也根本不知道学校里的丧尸是怎么出现的。她原以为老师和保安管理一下,叫来警察也好,就能制住那些怪物,不让感染蔓延。而现在整个状况已经超乎她的认知——丧尸有多少?学校里有多少?外面有多少?警察呢?医生呢?救援队什么的?大人们呢?
不知道,完全不知道。状况可怖突发,这一切一切,她都不清楚。
头又开始疼起来了,脑海里思绪紊乱,江辞辞咬了咬牙,猛地抬手敲了敲额头。
冷静,冷静下来,她这样对自己说,却发现根本不行。
母亲——她想起还在医院中的母亲。
所有的冷静克制都分崩离析。
昨天她在医院照顾母亲到了很晚,疲困至极要离去之时,母亲终于提起了钱的事情。
“辞辞,你辛苦了。”
一句话,六个字,简简单单,也没有下文。
江辞辞却知道母亲在说什么。
她都知道,知道自己又去找了生父,知道自己被那个红裙女人羞辱一番,知道自己咬牙努力到今天有多苦。
生身母亲,如何不知,如何不懂。
她十岁时父母就离异了,母亲有着旧疾却为了照顾她一直操劳,身体每况愈下力不从心,一开始生父每个月还会寄钱来,不多不少却足够二人生活。后来母亲病重愈烈开销愈大,那个男人也懒得在她们母女身上多花钱,渐渐地从每月一笔钱到半年不定期,她们甚至只能靠亲戚的接济和她打零工赚的微薄工资度日。
她对家庭的概念从来是模糊的,唯有母亲陪伴在身边。相依为命,就是这么简单的四个字,如果用一年、两年、三年、十多年的时光去互相坚守扶持的话,那就是融进血骨深处的东西。
现在,现在——现在一个人待在医院的母亲,如果、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