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将军此举可是要与皇权抗衡?”魏东的声音带着几分玩味,“这可是一条险路。”

“萧向翎!”江屿在对方即将动手的前一瞬仓促开口。

他看见对方也在那一刻看向自,深沉的目光含在面具之下,那眼神的重量却没因此而削弱分毫。对方的视线在自身上扫视一周,最后停在了他手臂上最严重的刀伤处。

江屿伤得杂,几乎浑身上下遍布斑驳的血迹,算不上多严重,看上去却格外触目惊心。被割开的部位皮肉外翻,甚至依稀可见苍白的骨。

江屿想说的话都在那一瞬间全部咽回了喉咙里。

他朝萧向翎走过去。

两人间还隔着持刀的黑衣人,却没有人违背魏东的命令贸然行动。

江屿的步子很慢,像是在等待什么,又像是在畏惧什么。只有他自知道,随着两人间距离逐渐缩小,本来没什么感觉的刀伤竟忽然刺痛起来,浑身上下仿佛散了架一般。

更为严重的是,他发现自的心跳开始不稳。

之前每次与萧向翎接触都会犯的毛病,现在似乎有重无轻。

在两人距离不过五步的时候,萧向翎轻声开口。

“殿下,臣此次前来,主要为了还殿下一物。”

“还什么?”江屿的声音依旧很轻,仿佛此刻只有两人在场,视周围手握铁器的黑衣人于无物,尽管自目前手无寸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