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萧向翎微微提了音量,正色道,“我们兵力不够。”

众人哑声。

“这才是我们的主要弊端,而你们四拨人马已是紧凑危险,缺了一兵一卒都可能全盘皆输,我们不可能冒这个险。”

“但同样,我也不可能让江屿冒险。”

“但……”

“我只需在军队到达北疆之前处理掉那一拨轻骑,你们什么时候见我输过?”

即使众人心底都明白,现在赶去在时间上已经不占先机,几乎不可能赶在军队到达北疆之前赶到。但萧向翎这句话又透露着一种极为沉稳的自信。

并不是口头的吹嘘,而是有源之水,有根之林,让人下意识顺从,无法怀疑。

“我们两边,都不会输。”他又重复了一遍。

崎岖的山路旁,一队兵马正浩荡经过,领首的青年跨着骏马,手持软剑。烈风吹起他雪白裘衣一角,露出里面殷红的长衣。

“殿下,行军已久,将士们都有些累了。”一人骑马上前,低声劝江屿休息片刻再行军。

江屿抬眼看向周围嶙峋的山势,淡声道,“过了这段山路再休息。”

一边说着,竟一边翻身-下马,牵着马匹与众将士一同行路。裘衣轻拂过地面上飞扬起的清雪,刹那间竟交融相缠,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