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琛反而把手持的弓箭随手甩在了地上,完全没有抵御的意思,“这么聪明的话,不如猜猜,为什么要这样做?”

“在北疆之时,你假扮北疆道长为江驰滨治伤,却在他的药中做手脚,下慢性毒的同时让他失声。”江屿哑声道。

“这就是你之前说离开的原因。而你现在杀人之后又要额外放出一箭,是为了还原太子的死相,因为你觉得太子殿下之仇未报,便想用这种死法一遍遍提醒江淇和皇城中的所有人。包括在大殿中放置的棺中的箭矢,以及你计算好的燃火量,虽外状骇人,却不致死。”

沈琛挑了挑眉,“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你真的会闯进去。”

江屿神情出现一瞬间的空白。

“怎么猜到是我的?”

“你的右手。”

沈琛余光瞥向自己的右手,上面有一道明显至极的疤痕。他盯着它看了许久,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露出怀念与伤感的神情。

“没错,猜的都没错。”沈琛哼笑道,“江驰滨认得我这道疤,所以才要将右手藏匿起来。”

“你为何要找若杨公主的卷宗?”江屿再次发问。

沈琛摇了摇头。

“你不想说也无所谓。”江屿收回剑,却是从前襟中拿出一份泛着深黄、年月已久的卷宗。

沈琛瞳孔微张。

“你若要便拿去。”江屿将其递了出去,“我只请你停手。”

“停手?”对方伸出的手顿在原地,“太子殿下对你最是怜爱,而今其被奸人所害,尸骨未寒,甚至连尸体你们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