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白玉信物吸引来的各种凶猛异兽怪植攻击时,她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凌伯肯定还活着,一边把那块白玉捏得紧紧的,仿佛这样就能拥有无限勇气。
然而,十天毫无休憩间隙的战斗逃跑,实在是太累了。
凭她的能力修为本能彻底摆脱那些虫子,可体内灵力几乎枯竭不说,在之前在跟两个修士的缠斗时还消耗尽了身上最后的丹药。
不仅如此,那两个修士修炼的是一种罕见的双修采补秘法,一人擅攻一人擅守,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两人彼此的气息相互辅助抬升,竟还隐隐有突破之势。
她很清楚自己如果败了,后果会是什么。
受制,作为炉鼎供两人采补,最后真气空乏、形如枯槁地死去。
她咬紧牙。
不能输。
她并非惧怕死亡,只是不愿意死前、连那人的面都见不到一次。
决不能输!
她杀了那两人,但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就在快挥不动手里的剑时,她看到了一个男人。
信步闲庭,步伐不缓不急,就好似身处的不是凶险的秘境,而是在自家的后花园里散步。
虽然不舍,但她马上做出了决定——祸水东引。
然而,她终于算错了一次。
那人身上是某种从未接触过的压倒性力量,就算碎了本命法宝逃走,她也重伤至濒死。
当经脉里最后一丝灵力真气也被榨干时,她从高处坠下。
耳边是亡灵怨魂的哀叫嚎哭,她好几次差点被飘荡在空中的苍白鬼爪抓住。
她重重砸在坚硬的冰面,自己几乎能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感觉到尖锐的骨头碎片是怎么刺穿皮肉,血液顺着伤口迫不及待地往外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