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环相扣、彼此连接起来的禁制十分强大,但相对的也存在着一个显而易见的缺陷——一旦某一部分被破坏,整体也就会随之迅速崩溃。
城堡的主人知道这一点,却也同时自负地认为没有人能破坏它,哪怕是最小的一个部分。
所以它本不应该是这样。破裂的石壁、碎开的家具,被重伤的仆人,以及——失踪了的血族。
阿尔伯特脸色阴沉,一股暴虐的气息不断从他身边出现,而城堡深处的隐秘禁制受到触发自动运转起来。地上的碎石断木浮起,一块块归回到他们所应该在的位置,不过眨眼间,这幢建筑就变回了原样。
斐尔睁开眼睛站起身来,他身上已经没有了伤口,衣服表面甚至连一粒灰尘都没有沾上。
“公爵大人。”他低下头盯着地上的花纹,不敢看向暴怒中的阿尔伯特。
这次是他的失职,竟然忘了是恶魔之夜,公爵吩咐日落后开启阵法可他却估算错了时间,不然也不会让可怕的怪物闯进来。
“怎么回事?”
阿尔伯特努力抑制着那股翻涌膨胀的力量,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里的禁制强度。就算沐浴在满月月光下,那些力量被增幅了的黑暗生物也不可能如此轻而易举地进来,单是结界就足以要了它们的命。而同样的,面对能进入城堡的敌人,斐尔绝不可能是它们的对手,因此他不打算做无谓的迁怒。
“大人,是血族。”
“血族?”暴虐的欲望在心底翻涌,这让阿尔伯特的语气非常不好:“就算是长老级的血族也打不破结界。”
“那不是长老级,而是更为强大的......”斐尔握紧双拳,只有这样才能不让自己的双手因恐惧而颤抖:“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第三代血族,玛士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