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准是醋缸又倒了。
“你自己的弟子,不自己护着,还要劳我护着不成?”
话虽是这么说,但他今日要是按住季江,那个娃娃必定要遭殃。
“都当师尊的人了。”说着,宁隐拿起一块凤梨酥,起身绕到季江身侧,与他坐到一处,亲手喂到他嘴里。
被投喂的某人顿时被美色迷惑,把远处的倒霉弟子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也拿了一块要喂给宁隐,可宁隐非但不配合,反而把他手上这块夺了去。
莫不是有外人在的缘故?
想着,季江的目光再次移到了远方,脸色不善。
宁隐叹了声气,把他的脸扳回来,又喂了一块凤梨酥。趁季江未回神之际,他忽然倾身,咬去了露在外面的半边凤梨酥,双唇轻轻触碰,如蜻蜓点水。
季江愣怔片刻,对上面前人的眸子,撞进一汪春水,心底忽然柔软的不像话。他伸手去捉,却只来及捉住空气。
只要宁隐不想被捉住,旁人是连边儿都碰不上的。
调戏完人,宁隐功成身退,转瞬之间又回到了原本的位子上,若无其事的喝自己的酒。
季江舔了下唇,不知是回味点心还是回味人。
躲在树后的陈泷把这一幕瞧个清楚,见识甚浅的小弟子不自觉全身通红,退下的时候也活像被煮熟的螃蟹,同手同脚,横竖交错的走着。
季江被撩拨的心猿意马,再也不顾什么弟子,眼里只容下一个人。
次日的清晨,清源派众弟子照常晨省,季江虽是依然脸上没有多余表情,可周身的气场却与往日不同。
殿内弟子不敢妄加揣测,纷纷眼观鼻鼻观心,三缄其口。反正师尊心情好,对他们来讲百利无一害,不仅日子好过一点,还能学到更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