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宁前辈。”

宁隐缓缓呼出一口气,胸口的钝痛缓解了不少,“你倒是不怕惹我生气了。”

“等宁前辈的伤好了,想怎么罚我都行。”季江唇角微弯,坦然道。

“你这么说,我还怎么罚你。”

这小子已经学会两头堵他了。

季江方显赧然,挠了挠头,“我去拾些生火的东西。”

直到深夜,季江一直盘坐在侧,时时刻刻守在宁隐身前。

忽见宁隐眼帘微动,似乎很不安稳的样子,却迟迟不见转醒。

季江去探他的脉象,入手间却惊觉一片冰凉。

“宁前辈?”

宁隐全身上下都如寒冰一样冷,单是看着还不明显,碰到人时,才发现宁隐的身体在微微打颤。

他唤了几声,都不见人醒过来,随即再次为宁隐施法疗伤,时间一点点过去,不见半点成效。

季江情急之下,先脱了外袍裹在宁隐身上,再将人扶起靠进自己怀里。

宁隐于昏沉中不自觉的往温暖的地方靠,整个人几乎都要和季江融为一体了。

季江感受到怀中人的动作,忽然灵机一动,忙将人放下,三下五除二除去了自己的衣衫。

当他摸上宁隐的衣带时,明显停顿了一下,耳根莫名泛红。

这就和卧冰求鲤是一样的,不算失礼。

季江同样除去宁隐的衣物,重新将人揽进怀中,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抱着宁隐,如同抱了一块冰,这块冰源源不断的汲取他身上的温度,尽管冻的刺骨,季江还是硬撑着片刻也不放手。

不知过了多久,宁隐的身体终于渐渐变得温热,像是冰雪被融化,黏了一层汗。

许是感到了不适,宁隐轻蹙起眉宇,在季江身上蹭了蹭,想要找一个舒服的位置。

季江顿时僵住,提着气不敢放松,身上莫名传来阵阵酥麻,心底升起一股躁动,怎么压也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