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笺是我弟弟, 我定是要将他带入宫中小聚。”这话述是羊笺与他一句一句地对过的, 所以此时此刻, 即便是心中生出紧张, 却也是能准确对答如流。
“哦?”李纯渊竟是笑了出来,这怒极反笑之意,简直宣泄而出, 徐奕则想要当做没看见,也实在太难了些。
“自是如此。”羊笺偏偏还在这个时候加戏, 他走上前来,稍显亲昵地将手搭在了徐奕则的肩膀之上, 轻柔一笑,像极了绿茶。
“奕则哥与草民自小关系极好, 若草民说要进宫,奕则哥显然是一百个愿意的。”
他将这个“极好”一词, 着重强调了一番。
李纯渊心中愤怒滔天,明明知道眼前两人此番举止处处透着诡异, 但不知为何,平日里一直极其理智的李纯渊,此时竟是连思考的能力都没了。
“你说是不是呀?”偏偏, 羊笺还要火上浇油,凑近了徐奕则,好似耳语般,轻轻吐息一句,挑唇一笑。
这笑,倒是风情勾人得很,与他平素里宁静祥和的姿态全然不同,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也是徐奕则第一次见到羊笺这番多情勾引人的样子,但想入非非全然没有,甚至生出了浓烈的惊恐与不适来。
他瞪大了眼睛,但因为被羊笺事前提前过之后一句话也别否认亦或者是承认,便只能闭嘴不言。
“陛下,本宫只听您说的。”
但徐奕则沉默不言,令他的心也沉了下来。
“陛下,您可知,您的身份如今不稳,任何一个变数都会置我们于不利之地,您如今却如此这般任性!”
即便是李纯渊,也知道此时的自己不过是假借这事发泄自己内心的不悦而已。
羊笺见徐奕则似乎已经略有些动容,便直接用身子挡在了徐奕则与李纯渊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