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徐奕则说了择日不如撞日,彭海清便开始去组织这事,而弦翊王以自己要去跟贤弟说这事,便匆匆出了宫。
一瞬间,殿中再次只剩下了徐奕则与李纯渊。
“你非要见他?”李纯渊的声调微微有点奇怪。
如今只有他们二人,徐奕则便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惊喜,他几乎是不解地问。
“自然,羊笺果然来京城寻我来了,我好久未曾见他,着实想他。”
羊笺是他的弟弟,他自是想念的。
“你不该见他。”李纯渊冷声道。
徐奕则本来还极其激动的心情,因为对方的这句话冷却下来,他稍微揉了揉自己的鼻梁,随即道:“你且放心,这事有理有据,别人断然不会因此察觉出什么。”
“但就怕万一。”李纯渊依旧坚持,“你与羊笺实在太熟悉了,他定然能够认出你,你怎么能够确定羊笺他不会背叛你呢?”
这话,徐奕则便不怎么爱听了,他的语气也蓦地冷淡下来。“他绝对是不会的。”
如此笃定,竟是令李纯渊的心更是钝痛,他深深地盯着徐奕则坚定的表情,难以理解自己此时心脏泛出的细密的疼痛到底是源于何处。
“为何你总是不肯听我的话?”他喃喃道。
对方的样子像是要哭了,徐奕则那因为刚刚对方的话生出的不悦最终还是软了几分。
他叹息着,走到了李纯渊的面前,伸出手,试探着摸了下对方的脸颊,很是规矩的举止。
“你为何总是不愿意信任我呢?”
“……”李纯渊张了张唇,却是不知否认到底有什么作用。
因为李纯渊的表情,徐奕则也稍微有点难受,他移开视线,却终究不愿意在这件事上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