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眼神如今放在自己身上,晏殊心里也有一丝微妙的感觉。
“这一次,打败你,你就不可能再出现这样的眼神了是吧?”
晏殊瞅着他的眼睛,低笑了一声,再次举起手里的刀。
江叙言根本没听见,他身上不止刀伤,还有丧尸的咬伤和铺天盖地的狂鸟给他带来的啃咬伤。
疼痛和过度失血麻痹了他的所有理智,看到晏殊的刀动了,他身体自动做出反应,也举起自己的刀。
看到晏殊冲过来,他自动挥刀格挡、进攻、再防守。
所有的所有都是长年累月从要命的战斗力里养成的条件反射,此时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疯狂盘旋:要赢。
赢了才能够保护想保护的东西,一定要赢。
晏殊和他第不知多少次缠斗在一起,连外面太阳都变得刺眼。
周遭狂鸟都累了,出现攻势减缓的迹象,两人却还在殊死搏斗之中。
不知又过了多久,晏殊真的力竭了。
在江叙言攻势暂缓的时候,他靠在公寓里仅剩的半面残墙边,不断喘着粗气。
妈的……
妈的!
江叙言这个疯子!
他实在提不起力气了,现在只剩下两只丧尸和一群狂鸟在江叙言身边持续进攻。
江叙言的精神力也开始时灵时不灵,总是被丧尸和狂鸟得逞。但他感受不到痛的样子,半跪在晏殊对面,呼吸乱成一团麻,那眼神却还是如觊觎猎物的大蟒蛇,阴鸷而执着。
晏殊心里已经开始升起认败的念头,这种过于恐怖疯狂的压力,让他本能感受到害怕。
他其实从心底里就害怕江叙言,是因为江叙言从来不对同伴发狠,他才能很好藏起这份恐惧。他一直希望能够掌控这个人,现在想来,是不是也是想掌控自己的这份本能恐惧?
晏殊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了,他死死盯着江叙言,浑身跟散架了一样,提不起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