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凯瑟琳已经跟上了岑牧的思路,不由得打心里佩服这个男人的口才。
伦道夫是忠心的,他对陛下忠心,以报知遇之恩,可是教宗陛下即将死去,并没有留下子嗣,新的教会性质已变,他的忠心毫无意义,这将解开伦道夫最抵触的心结。
见伦道夫陷入沉思。
岑牧忽然不再提这个事情,岔开话题道:“我曾经看过主教大人的日记,发现主教大人似乎对于神的本质非常感兴趣,对于这方面,我恰好有些研究,不如我们聊聊这个话题。”
伦道夫露出狐疑的表情,全然不知道岑牧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正有所心动的时候,忽然不聊了!这是什么节奏?!
凯瑟琳嫣然一笑,立刻猜到岑牧的想法,前面他解决了做还是不做的问题,那么,现在他将解决怎么做才有价值的问题?
岑牧继续说道:“主教大人也知道我创立好运教的事情,但是没人知道我创立好运教的初衷。老实说,我不是为了反对而反对,而是因为我有更纯粹的信仰。”
伦道夫更加疑惑了,他问道:“什么意思?你想玩一套教宗陛下曾经玩的事情?”
“不是玩,你看了就知道了。”说着,岑牧转头说道:“小芥子,选一个你会的神术,用出来试试。”
不等伦道夫反应,岑牧抓住伦道夫一只手,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他手指上划了一刀,这一刀深可见骨。
伦道夫手一搐,猛力抽回来,却未能挣脱,伦道夫惊疑道:“你疯了?!”
马库斯见状,走进来,密切关注形势的发展,虽然他明白自己远不是岑牧的对手,但他的姿态要做出来。
岑牧笑道:“主教大人忍忍就好了,不会害你的。”
正说着,小芥子的神术已经施展出来,几乎是当天情况的一个复制。
一束圣洁的光从书房穹顶射下来,笼罩在伦道夫身上,他周遭萦绕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光华流转,最终流入他体内。
再看他的伤口,裂开的伤口开始慢慢合拢,流血被止住,渐渐只剩下一道糊了血痂的红线,伦道夫忍不住剥了剥,血痂被撕开,露出底下稍嫌苍白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