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罗柔和了眉眼,探出身体,轻轻吻上驽尔的嘴唇。这也是我要说的。塞罗贴紧他的唇瓣,轻声低语呢喃,我好像,对你的一切都很着迷,这应该怎么办呢?
等着我,驽尔飞快地回答,抱着睡着的小牛奶和睡着的威利先生,转身就去了室内。几分钟之后,他再度出现在阳台时,对着塞罗张开了双臂,从背后抱住他身材瘦小的丈夫。现在,我来教你怎么办。怎么样,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今天?塞罗仰起脑袋不解地看着他,不太好吧我还饿着呢,先陪我点东西不好吗?
不,这个事情更重要。驽尔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塞罗的额头,还记得我说的吗?我有东西要给你。
不会是什么塞罗悄悄地红了脸,却尽量用平静的面色看着他,像你上次,从苏珊娜祭司们那里买来的东西一样那真的把我给折腾的半死,好多天都没缓过气来。塞罗伸手捧住驽尔的脸,其实我不需要那么刺激,只要是驽尔,只要我能够看见你的脸,感受到你的体温,这一切就足够了。
不,你一定得收下这个。驽尔绕过长椅,走到塞罗身边,轻易地把他抱起来放在膝盖上。他依旧年富力强,衣服下包括的手臂还是那样有力。塞罗,我们认识也有十年了。抱歉之前都很忙,今天算是我来弥补这个纪念日好吗?
纪念日?纪念日不是早就过了吗?塞罗突然明白了驽尔为什么要坚持。每一年仲夏,在他在石墙酒吧被拍卖的那一天,驽尔都会别出心裁地为他准备一切小礼物。当然有时候的礼物还真的让他吃不消。
现在塞罗的嗅觉可以说是无比敏锐了,稍微感觉到苗头有点不对劲,他立即可以挪屁股就跑。可还没从驽尔的膝盖上下来,就被强行摁了回去。
你听我说,别害怕。驽尔认真地凝视着他,从兜里掏出塞罗曾经贴身携带的小袋子。久远的年代让系袋子的绳子和袋子本身都变了色。根据这个,我们找到了你的生母,但她不肯说出你的生父是谁。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吧?塞罗别过脸,扭头去看仲夏节的焰火,既然都过去了这么久,本大爷就宽宏大量地原谅了他们!这样还不够吗?嗯?
你不想听听她是怎么说的吗?驽尔继续循循善诱,你不想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不想!塞罗把头一扬,回答得很坚定。
你不想知道,她对你说了些什么吗?驽尔说,你不想知道她抛弃你的理由吗?
我说过了,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塞罗不满地嚷嚷起来,我不喜欢这个礼物,你还不如直接把我吊起来呢!
好,我不说。驽尔轻轻地顺毛摸塞罗的头发,平复他的情绪,我刚刚一直在想小牛奶的头发很像你。
也像你一样是个捣蛋鬼!塞罗把脸埋进驽尔肩窝,蹭了蹭驽尔的脖颈,你小时候一定像他一样调皮。
我小时候既然乖巧又听话。
我是想相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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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驽尔以带着塞罗散心为名,带上小牛奶和威利先生一起来到了凯拉尔城。作为斯刚第王国的王都,凯拉尔城自然是热闹非凡。大街上熙熙攘攘,车水马龙。
从马车上下来之后,驽尔一直紧紧拽着塞罗的手,生怕他走丢了一样。
塞罗抬起头来看着驽尔,他一手抱着小牛奶,一手牵着自己,肩膀上还趴着威利先生。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做顶梁柱,什么叫做一家之主。
他们停留在高档住宅区的一栋小房子前,两层楼,还带着一个小花园。在这住宅区内算不上豪华,十分幽静。
塞罗只是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也不问。
驽尔牵着他朝门里走:迎春花节时候买的,比加圣斯通的房子要小,也看不见海。不过也有好处不是吗?至少风没有那么大,也很安静。我衷心希望你喜欢。
他们在门外停留的片刻,驽尔英挺的外貌引来很多注视。从街道对面,路过的人,路过的马车车厢里,以及临近他们的房子里,窗户当中,传来不少目光。塞罗虽说对这些黏腻的目光感觉到不舒服,又获得了莫大的满足。
哼,你们再看,他也是我的!他想。不由得紧了紧驽尔的手:我喜欢!可我不认为你把我叫到凯拉尔这里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新买的房子。说吧,有什么小计谋等着我?大爷可什么都见过,什么都不怕!
那么说驽尔低声轻笑,笑得有些意味不明,就算是现在让你去见‘那位女士’,你也可以毫不犹豫地去见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