驽尔很快地放开他,捏着明晃晃的银色哨子在他眼前晃动:如果能让你满意的话,我们现在能够干点正事吗?

哦塞罗舔了舔嘴唇,感觉刚刚的浅尝辄止还不太够。不过,既然是驽尔说要做正事,那么就做一点正事吧。什么事情?

我说过这哨子的事情吧?驽尔简单地说,你把你的血滴进去,让它们来治疗你。

我不想弄出血,会痛!塞罗不满地嚷嚷,这哨子既然是驽尔你的,你为什么不用?

它们在罗河冈镇,被圣光之力灼伤了。驽尔捉住塞罗的小手,看着他满手的脏泥巴和枯叶碎片,不禁皱紧了眉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暗影蝴蝶的自我修复应该已经完成。只是你这手我们得从别的地方来取一点血。

好啊!塞罗脑袋里瞬间唰唰唰唰冒出一千两百多个小念头,每一种都是不可描述的废料,是驽尔的话,要从什么奇怪的地方取血液都可以的!

不会是什么奇怪的地方,你自己来选。驽尔拉长了脸,指了指末日柳枝,就用你的匕首。

不要!我手脏!塞罗飞快地否定,又笑得魅惑得要命,驽尔用你的匕首来帮我怎么样?你不会看见如此幼小可怜又无助的我,没有办法让那个哨子来为我治疗吧?

如果是一个月之前,要是有人对塞罗说,这哨子可以治疗,塞罗肯定觉得这家伙是个江湖骗子。而和驽尔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塞罗对驽尔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对他所有的一切,都满心依赖。他耍赖一样地用身体在驽尔怀里磨蹭,嘴里发出软软糯糯的声音:嗯,驽尔来嘛!帮我治疗呀!

是这蝴蝶帮你治疗。驽尔冷静地推开他,帮他抽出末日柳枝,你不能用我的匕首来取血。除了我自己,被‘疫病蝴蝶’所割伤的人,都会有类似于疾病的种种反应。比如说皮肤起泡,脓肿什么的你得用这个,用你的匕首。

胡说!胡说!明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的匕首就在我屁股上扎了一下!塞罗嘟着嘴,冲着驽尔不满地嚷嚷,你看我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什么病啊,我还不是好好的!你还不如说你匕首上淬了毒比较可信呢!

那是因为我为你解过!驽尔冷着脸耐心解释,但上挑的眉头则暴露了他的不耐烦,你该不会以为我是真的没事咬你一口吧?

啊!加菲尔德说过,我身上有草药味!原来塞罗红着小脸,兴奋地抓住驽尔的手,驽尔早在那么久之前,就这么关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