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帝意识到自己下手有些重了,看着凌闻泽凄惨的样子,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你要那小倌做什么?”
凌闻泽朗声道:“儿臣对他有些兴趣。”
雍帝冷哼一声,心中认同了二皇子的说法,莫名觉得这个胆小懦弱的儿子终于开始懂得心狠了,对此他甚至有些欣慰。
“你们两个,都给朕闭门思过七日,罚奉三月,抄写仪典二十遍!滚吧!”
二皇子和凌闻泽被雍帝赶了出来,嘉王被留下来,自然是要安抚一下的。
出了门,二皇子看向接过太监递来的手帕擦拭额头的凌闻泽,虚言道:“倒是,连累你了。”
“二皇兄无需多虑。”凌闻泽冲他行个礼,然后恭送他离开。
连累?看看嘉帝对他们俩这“一视同仁”的处罚,就知道这位帝王有多偏心了,这三皇子果然是个不受待见的。不过无所谓,凌闻泽对皇室的争斗没什么兴趣,他现在只想赶紧回自己的宫殿,看看那个断手的小倌。
执鸢醒来的时候,断手处已经没有了感觉,他甚至以为自己的右手还在。恍惚了好一会儿,他用左手掀开被子,盯着自己被包扎得严实的伤处。没有死,他只是断了只手。跟随自己多年的那把琴,怕是已经被随意处理了,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被怎么处理。
定下心神,执鸢这才发现自己并不在二皇子安排他居住的那间屋子。这是间明显豪华很多的房屋,但又不像是他见过的二皇子的寝宫。
难道是嘉王府?
执鸢心下一紧,挣扎着起身想要找人问清楚。
凌闻泽进到内屋的时候,就看到床上的人正费力地想要站起来,却因为失血过多眼前发晕又跌了回去。
凌闻泽冲过去扶着执鸢,手下施力让他重新躺在床上,还给他盖上了被子。
执鸢愣愣地看着这个人,隐约记起,好像在昨晚的生辰宴上见过这个人——三皇子凌闻泽。
看执鸢一脸错愕,凌闻泽开口道:“我是…三皇子,凌闻泽。是我从二皇子那里把你要过来的。”
凌闻泽身量不低,相貌也不错,只是看起来有些瘦,脸色有些苍白,再加上额头上那个看起来刚处理过的伤口,怎么看都跟执鸢一样虚弱可怜。
执鸢甚至都没想起来向他行礼,因为他觉得这位三皇子很奇怪,他竟然向他介绍自己的名字,忽地又听凌闻泽说道:“你心中有恨。”
执鸢覆在被子下的左手攥紧,偏过视线说道:“执鸢不敢。”
听着执鸢略带颤抖的声音,凌闻泽琢磨着:是不敢,不是没有,好吧,还算诚实,好像,可以合作?
“你让我做实验,我帮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