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声嗔怪的“混蛋”。
是挺混蛋的。
廖星辰靠着床栏,左手扶上朝扬的后脑,手指浅浅地插进他的发梢,用点力道一抬,便反客为了主。
他右手落在朝扬的腰上,少年腰细得离谱,一个手掌便能掐住大半。掌温隔着衣料透入肌肤。
朝扬的吻带了浓重的情绪,如仲夏的雷雨,卷着翻飞的狂风,唇齿纠缠间,他从混蛋骂到王八蛋,而后又变成软绵干哑的“廖老师”、“廖哥哥”。
廖星辰被他这几声求饶似的哭喊弄得几近失控,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张嘴轻轻咬了一口少年凸起的喉结。
朝扬吃痛哼了一声,理智稍稍回神,夜色深沉,廖星辰带着情.欲的脸就在眼前,眼底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混乱。
他摸到了他宽厚结实的肌肉。
与房间一墙之隔的是客厅,隐隐传来大人们的谈笑声,楼下还有孩童在意犹未尽的打闹。
老房子隔音是真的差,越晚越能听见细微的动静。朝扬没做过,他怕等下擦枪走火,自己忍不住喊出来。
万一闹得整个大院都知道他和廖星辰酿酿酱酱,那就不好了。
朝扬难得理智,也难得清醒。
他伸手勾住廖星辰的脖子,把两人的距离拉近,伏在对方的耳边低声说:“好哥哥,我不想在这里。”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外面过夜吗?”
“我期待了好多天的。”
“你可别食言了。”
燃着的渴望和冲动瞬间熄火,廖星辰败下阵来,表情一言难尽:“你确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