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家有意瞒着,知情者也不会到处乱说,廖星辰本人更是不屑炫耀这层关系。

他甚至不想在父亲的眼皮子底下上学,像是被监控着:“既然担心这个,当初何必让我去世宁读?”

“别的学校哪来实验班?”陈桦不想和儿子掰扯这个话题,“不说这个了,你吃饭了吗?”

廖星辰:“没吃。”

陈桦看了眼台上的日历,上面写满了手术安排:“我能稍微离开一下,这就回去给你煮饭。”

“不用了。”廖星辰阻止她,“你就在医院好好休息吧,有人在家煮给我吃了。”

“谁?”

廖星辰笑笑:“楼上邻居。”

挂电话没多久,两碗清淡鲜香的阳春面被端上来,朝扬还多准备了一个水煮蛋,他心里的愧疚感还没退下去,唯一赎罪的方式就是对廖星尽可能的好。

“不然我喂你吧?”

廖星辰伤的是右手,朝扬担心他拿筷子不方便,端起碗就要喂。

其实廖星辰是左撇子,右手也没伤到不能拿筷子的地步,但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他愣是把自己凹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残疾人。

朝扬瞧他这般行动苦难,心里更难受了,恨不得伤的人是自己。朝扬的心疼全写在了脸上,廖星辰全看在了眼里,突然觉得心暖暖的。

他以前和别人干架,从没输过,今天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种眼神、这样小心的照顾他。

廖星辰觉得很受用。

两人靠得很近,朝扬边喂边端详对方脸上的伤,大片的乌青衬得周围的肤色更白了,有种病态的残缺美。

他看得有点呆,到最后干脆连面都忘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