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葳蕤不动声色。
端王府的下人如此听贤王的话,这场面实在是讽刺。
等人离得远了, 贤王才开口道:“这蝠池虽好,但终归不是自己的。本王在南苑有一处院子, 布局精良,宓少师应当会喜欢。”
“贤王说笑了。”宓葳蕤神情漠然。
“我即为少师, 这些身外之物于我来讲, 便是可有可无。贤王殿下若是想以此利.诱,只怕要让您失望了。”
喻晨想过宓葳蕤会婉拒, 却未料到他会把话说的这么直接。
是以话音微微一滞。
好在他到底是有备而来,虽一时措手不及,但沉默片刻后, 仍笑着为自己解围,“话不能这么讲。人生在世,哪能真的无欲无求。宓少师到底年轻,心思单纯,还未被功名利禄迷了眼。”
“王爷说的话,听着似乎有理。”
宓葳蕤一开口,就让喻晨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可说这些之前,贤王殿下是不是先将能去除蛊虫的解药交予我,才更有说服力些。对了,还有安插在听雨楼的,那个叫甘松的药仆。王爷若是还存着龌.龊的想法,后面的话也不必再说了。”
果不其然,宓葳蕤的话说完,喻晨已神情僵硬,努力维持的假面也随之龟裂。
看他这副模样,宓葳蕤倒是可以肯定一点,贤王至今仍被蒙在鼓里,还不知那蛊早就被窦章和端王换了。
过了许久,喻晨才勉强冷静下来,“宓少师还真是一阵见血。”
“王爷过奖了。”
宓葳蕤冷着张脸,让人看不出喜怒。
“既如此,本王也不与少师拐弯抹角。”喻晨正色道,“少师应当知晓,本王的五弟素来与本王不对付。这几年下来,关系更是水火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