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章点点头, “有劳公公。”

“国师大人折煞奴婢了。”领路太监连称不敢, 说罢还诚惶诚恐地笑了笑。

小心伺候着将人送到偏殿,那太监终于得空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谁人不知,国师地位尊崇, 他这阉人哪敢让国师与他客气几分。

何况那些飘渺宫的药人过的什么日子他们也看在眼里。

这宫里,谁不是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呢。

门口通报的宫女待窦章进了屋,轻轻合上殿门。

窦章甫一入内, 便见喻轩半卧着靠在软垫上,手中捏着薄薄地几张纸,神情悠闲。看到他也只是略略抬了抬眼, 给身边伺候的人使了个眼色。

宫女显然之前就得了嘱咐。

从一旁拿着张椅子放下,才悄声退下。

“姨丈怎么不坐,在我这何必客气。”喻轩放下手中的东西, 丝毫不觉这话有多惊世骇俗。

室内轰然作响。

身后的椅子还未坐稳便被掀翻在地。

“你!”

窦章惨白着脸看向屋内的侍从,几人身形一动不动,垂着头恍若未闻,心中的恐惧和泛滥的杀意险些倾巢而出。

好在理智悬于一线。

他愤怒地看向喻轩,对方眼中的戏耍明明白白。

喻轩见窦章这么快就冷静了下来,感到没趣,遂收敛了些,“这屋内都是稳妥之人,国师尽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