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苏戴上刚刚好坠在胸口的位置,他抚了抚,随后放进衣领。

窗外的雪眼见着越下越大。

喻苏有些后悔让宓葳蕤冒雪回去,这般想着,又摇了摇头,之前纵容流言已是过错,若是由着心思把人留在院中,恐怕更要说不清。

左思右想之下,还是让侍卫跑了一趟,顺带送去些银丝碳。

宓葳蕤倒是没喻苏的辗转反侧,回屋打理一番后翻了翻药经便沉沉睡去。

隔天醒来,他捏了捏鼻梁。

桃花泪的后劲如同它绵柔的口感。

喝醉甚难,却极易让人心神迷离,踩在那似醉非醉的边缘,做出的事总归比平时少了几分收敛。

宓葳蕤清楚的记得他说的话做的事。

想起昨日喻苏那副任人施为的模样,宓葳蕤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也不知道其他时候如何,总之在他面前喻苏的性子似乎会变得绵软不少。

莫非是自己太过强势,宓葳蕤想了想。

——应当不是。

瞧他至今为止可曾发过火,这样的好脾气绝对的世间少有。

宓葳蕤这话着实违心。

要是让长洲山的修士听到,怕是要忍不住吐血。

当初仙灵大典,宓葳蕤以一己之力打翻了几位老祖,搅得天雷无法安睡直劈的多少修士被迫晋升修为。

虽说修为晋升应当感谢宓葳蕤,可怎么就觉得那么憋屈呢……

这话众修士也只敢在背后说说,当面依旧笑脸相迎。

以至于宓葳蕤此时无比自信,丝毫不知自己风评被害。

他这会儿正撑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