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便是在屋内尝着家常菜,品着佳酿。不过在此方寸天地间,酒香便化作稍迟的温存,在心间不断思量蔓延。
酒过三巡,张暮烟终于是开口了:“弃儿,你可知......”
弃儿却是放了碗筷,面无表情一下子站起,反倒吓了张暮烟一跳,一时心中不定,住了嘴。
他也不说话,只是站着愣了半晌,眼神茫然。似是觉着这般站着有些许不妥,这才皱了皱眉,喃喃:“夜深了......我......该回去睡觉了。”
接着,他便是脚下踉跄,一把推开大堂木门迈步出去。
张暮烟慌忙跟出去。
就见弃儿迟疑地站在门口,似是正辨认着这是什么所在。就见他不知低声自语些什么,那面颊飞红,明显是真的醉了。半晌,他撞开另一侧虚掩着的木门,竟是当成了自己的房间,闪身便走了进去。
张暮烟在身后跟着,虚虚护在他身后,生怕他脚下不稳摔了,本以为弃儿是想夺门而出会自己家去,却不曾想他竟是闯入了自己屋内。
这算什么?羊入虎口,自投罗网?她心底暗笑,只是弃儿这般不知警惕,到更是令人忧心。
弃儿在屋间自然地脱去外衣,走到床榻边坐下,才迟钝地想起这屋子似是与自己平日里所见的有些许不同......他当即胡乱地挽起已然披散在身后的长发,起身放步便是想跑,却是被张暮烟一把拉回。
他脚下不稳,却是落入她怀中。
“进了我的屋,还想跑?”就见张暮烟稍一挑眉。
许是人们心间都是寂寥的,若是偶然有人蓦然闯入心扉,那就像是漆黑寒夜中远处的一盏明灯,照亮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