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头时,身侧已经没了人。罗止行紧拧着眉头,明知故问,“她走了?”

“嗯,可惜了一杯好酒。”对面的苏遇南晃着酒瓶,惋惜地看着地上,“你这又是何苦。”

转头看着下面的街道,陆蒺藜已经带着丫鬟回到马车上,却发现没有车夫,似乎有些踌躇。罗止行暗叹一声,叫来长均一起下去。离开时,在门口顿了片刻,“我就是突然想到,当时我娘亲也是这样骗我出去,然后在家中自缢的。”

说完后,罗止行便快步下去,跟着坐入马车中,快速往着将军府而去。

片刻之间,只留下苏遇南一人对着满桌佳肴。往后一躺,他眯眼给自己倒酒。“俗世多烦杂,不如吃酒去。”

坐在马车上,陆蒺藜一路没有说话,只是催促着快些,也没有多看罗止行一眼。终于到了家门口,马车都没有停稳,陆蒺藜就立马跳下来往里面冲。

“爹爹!”

叫着往里闯,陆蒺藜险些撞到了几个路过的丫鬟,径直去了陆琇的院子里,却没有见到人。抓来一个小厮问了陆琇的去向,又疾步到了前院的正厅,才见到了陆琇的身影,本略微放松下来的身体,看到他手中的物件时,又僵住了。

那是明黄的,盖了印玺的圣旨。

陆琇是刚刚才接旨又送走传旨太监的。捏着这上好的布帛,他不知在想些什么。却突然感到一双视线,抬头望去,便看到了陆蒺藜的满眼泪水。她身后站着匆匆赶来的罗止行,

陆琇有些慌乱,下意识地想藏起圣旨,背到身后却又发觉来不及。只能恼火地看向罗止行,跺脚责备,“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帮我拦着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