讷讷接过来,青荇显然还没想通,“可是你等她快离开长安城做什么?”

这般笨的丫头,不愧是我陆府的。陆蒺藜拍着额头催她快走,“因为时间越紧,目的越急,就越容易犯错啊。行啦,别琢磨了,快去办!”

待陆蒺藜收拾好一切出门,跟着萧明熹的侍女到她定好的地方时,那印着陆蒺藜自己小印的信刚送到罗止行案头。

“字写的可真丑。”尚未来得及拆开,只看到了封面,罗止行便先扯着嘴角笑。等看完了所有内容后,他闭眼沉思片刻,将信放在烛火上烧尽。这个陆蒺藜,倒也真是使唤起他来不客气。

旁边站着的长均看着罗止行,目光有些急切,“爷,是陆小姐打算要行动了吗,她需要我们做什么?”

“你何时对她这么殷勤了?”没急着回答,罗止行收拾完灰烬,纳闷地看过去。

回想起那日听到的话,长均语气十分倾佩,“我以前不了解陆小姐,自从那晚爷与她密谈后,她决心要阻止丞相卖军防图,我才知晓陆小姐的难得之处!这样聪明又勇敢的姑娘,世上不多见!”

差点被长均逗笑,罗止行摇着头先让人去安排了马车,才拍拍长均的肩膀。“嗯,知道你敬佩那些将士,见不得有人给他们戳刀子。那如今,陆蒺藜还真有件事要你去做。”

“爷,你说,属下一定完成!”

在长均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罗止行又再三做了些叮嘱,才目送他飞梁走壁离开。迅速换好一身衣服,罗止行坐上马车,朝着曲江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