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便迟了,你二郎我怕崔二娘承受不住打击倒下了,到手的齐家镜坊一年红利落空。”陶柏年嘿嘿笑,一脸不正经。
陶石撇嘴。
急的这个样子,直说见崔扶风心情不好心疼了,不舍得她再受煎熬便是。
大男人怜香惜玉又不丢人,扯什么借口。
崔扶风没料到峰回路转,几疑作梦。
要齐家镜坊一年的红利虽然狠了些,可只要陶柏年能帮齐家脱罪,再多的酬劳也不成问题。
齐姜氏病体未愈,还怕孙奎又对齐家发难,齐明毓和齐妙担不起事,齐平和齐安走不开,崔扶风决定独自跟陶柏年上京。
正月初十,崔扶风和陶柏年骑马出了湖州城。
一路行去,春渐深,莺啼燕语,绿树红花。
转眼二月二十,到长安的路程 却只走了十之一二。
崔扶风心急如焚,提起缰绳又松开,数次欲纵马疾驰,苦苦抑制。
刚出湖州时,陶柏年不到半个时辰便喊累,路旁遇茶寮就停下来,跟卖茶老翁或老妪说上许久话,经过太湖路段时,他更是跟游山玩水般,牵着马步行,不时跟路人扯上几句闲话,有小娘为他风姿倾倒过来搭讪,他虽是一脸正气样子,一双脚却迈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