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改制后首批试验者,他出乎意料地夺得了头筹。
且在面对着梁文帝的校验时,他也一如之前,从不刻意收敛锋芒。
但梁文帝也有自己的考虑,念及宴绥年纪尚轻,文章策论太过保守,最后许他一甲探花之名。
嘉回得到这个消息时,人已经高兴地蹦了起来,顾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提上裙子就往外跑。
她先去无极殿外打听了一下,知道宴绥被梁文帝单独留在了建章宫,便又脚不停歇的往建章宫而去。
门口的徐贵没有拦她,并且笑脸相迎,像是恭候已久。
嘉回提着一口气缓缓入内,等视线逐渐变得清晰,她第一时间看到的便是地上跪着的宴绥。
“阿耶,您这是……”嘉回觉得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梁文帝没有回答她的话,反问道:“你再告诉阿耶一次,你当真决定好了?”
没有用帝王的权威,而是以一位父亲的口吻,满含热忱地开了口。
“之前您也这样问过儿臣,问我是否真的考虑好了,问我要不要再仔细想想,还问我……”嘉回突然酸了眼睛,“以后会不会突然改变主意。”
“可我想告诉阿耶,宫外一路走来艰辛无比,多少次命悬一线,无数次坎坷不平,我挨过饿,受过寒,也遇到过被别人欺辱还无力还手的境况,但时刻陪护在我身边,宁可自己熬着、受着、痛着,也要不顾性命背我出雪地,并且愿意为了我弃武从文,替自己争取一个前程的人……他早就已经在我心里扎了根。”
她说完看着宴绥,给了他一个安慰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