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心,这点小事难不倒我。”宴绥自信道:“若我料想的没错,明年官场会迎来大换水,科考也会迎来新的改制。”
嘉回“蛤”了一声,不可置信地问:“你怎么知道?”
宴绥笑笑没说话,那股胜券在握的模样好似把一切都拿捏稳了。
嘉回半信半疑地点点头,为了鼓励宴绥,特地夸下海口:“等明年红榜一贴,我就去求阿耶赐婚,让你双喜临门。”
虽有些言之过早,但某人还是很吃这一套,笑着把嘉回的手拢至掌中,压低了嗓音,温柔道:“只要你愿,只要我能,往后定不负相思意。”
嘉回也反握住他的手,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我突然觉得……你怎么这么肉麻。”
她说完嫣然一笑,滋溜一下又跳回到最先靠着的位置,好奇地打量起楼下来往的行人。
宴绥被这句话刺激得耳根泛红,端起桌上已经凉掉的茶水,小口抿着以此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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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嘉回以仕途更重要为借口,求得梁文帝把宴绥放出了宫,好让他入弘文馆进修,以备来年的春闱。
弘文馆乃大梁最高学府,入学的多为皇亲国戚或达官显贵之子,身份地位自是不用说。
大部分人只待学业结束,考核通过,即可顺利入朝为官,只有小部分人选择投身科举,为自己搏一个名正言顺的前程。
自打宴绥离宫后,嘉回便少了许多盼头,每日去建章宫请安都变得无精打采,唯有偶尔跟着元漾溜出宫,才能勉强获得几分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