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关心还不愿意讲,我又不会笑话你。”
奈何她刚说完这句话就噗嗤一下笑出声,惹得宴绥耳根子一红,不由加快了脚步。
嘉回忙不迭地又跟上去,与他一起,并肩行于黄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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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一过,天气慢慢回暖起来。
时令已到初春,长安城里多了好些外乡人。
备考的学子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在长安逐渐形成了风格迥异的各大派别。
有以学说为代表的,有以师门为代表的,还有以地域为代表的,总之是五花八门,各执一词。
为了迎合这些文人骚客们的兴致,长安城里各大王公贵族纷纷置办起了流觞宴,一是为府上多添几位得力门生,二是提前相看好郎君,好替自家女儿挑选夫婿。
近来风头正盛的莫过于来自江南两道的文人学子,凭借着优渥的文化背景和知名儒学大师门下弟子的身份,一举夺下各大宴会的魁首。
而在其中最受人推崇的也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布衣学生。
传闻其能七步做诗,百步成章,经史子集无一不通,倒背如流更是不在话下。
不仅称之为状元之相,还大力散播其写作手稿,短章评句,已达到贩卖获利的目的。
众人说得极其玄乎,更有甚者,还扒出了他的家世背景乃至整个生平。
城中不少赌坊借着这股风开起了庄,严重影响到整个春闱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