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哪一天还不知道呢。”何秀秀掩面嘀咕道。
未几,还不忘了打趣一下嘉回,“别光说我啊,你和宴郎君不也两情相悦。虽说你早有婚约在身,但没有拜堂就算不得数,只要心思坚定,天底下没人能拆散得了你俩……”
她说得正尽兴,扭头却见嘉回脸色发白,立刻慌了神,担忧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
嘉回摇摇头,捂着心口缓缓坐下。
她的嘴唇因为轻咬逐渐没了血色,半开半阖,最后道:“我还没有等他到……”
何秀秀知道她话里的含义,又怪自己嘴欠,说到了嘉回的伤心事。
反正聊是聊不下去了,她也只好静静地陪着嘉回坐了一会儿,等到蓝绪过来,才离开。
蓝绪对于何秀秀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她出入郡守府跟逛自家后花园一样,无所顾忌,随心所欲,偏偏下人还不拦,俨然把她当作了半个女主人。
他索性也懒得再管,瞥了何秀秀一眼,转头跟嘉回禀明正事,“公主,宴侍卫轻功了得,我们的人……实在有些跟不上他。”
言下之意就是跟丢了,再言下之意就是没找着人。
“我明白了,那劳烦大人你再多加派些人手找找看,宴绥不像是做事没有章法的人,怕就怕他身边没有帮手,然后出现什么意外。”
嘉回已经猜到了结局,没什么好奇怪的,吩咐完蓝绪,越过他,打算再去磨一磨孙筌。
可这人油盐不进,丝毫不为所动,嘉回搬了很多理由,都不及他一句“皇命难违”。
圣上的话到底要比公主的话管用,嘉回不欲再与他费口舌,低垂着头回到了听雨筑。
屋里三个丫鬟都在收拾行李,得知嘉回要远行,难过得半宿没睡着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