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敢——”孙荃诚惶诚恐。
“你既无异议,那便如此安排吧。”嘉回一口堵了他的后话,笑着道:“辛苦孙大人了,一路风尘,许是都没有好好喘口气,不如趁此机会歇歇脚,也好看看江南的大好风光。”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孙荃想不答应也没法,只好躬身道:“臣领命。”
他缓缓退了下去,嘉回也总算松了口气。
孙荃此人不好打发,忠心、顽固又死板,她本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就算侥幸赢了一场,也不知他后面会不会突然改变主意。
──
时间一点点逝去,到第二日的午后,宴绥还没有回来,派去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但都说没看见他。
嘉回急得茶饭不思,忍不住想再去探探孙荃的口风,临门刚迈出一脚,忽地瞥见墙边好似藏了个人影。
她缓缓走近,却见何秀秀独自蹲在那儿,像个鹌鹑似的,无精打采,眼下还黑了好大一圈。
“来都来了,怎么还不愿见我?”嘉回问。
何秀秀想见啊,她可太想见了。
但一想到之前犯过的糗事,她又不敢再在嘉回跟前露面。
其实从两天前知道嘉回已经回来后,她就时不时的会过来悄悄瞄一眼,但不进屋,就只待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