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回点头如捣蒜,嗯了一声随她进了屋。
季氏忙活着烧菜,嘉回则在灶洞口帮忙加柴,这些她见宴绥做过,多少有些印象。
从间或的闲聊中,嘉回发现季氏之前所说的庄稼人并非自己的姻亲,而且租赁自家田地的本村人氏。
嘉回好奇,于是问道:“朝廷已经尽可能的划地入户,怎么还会有这么多的人家没有分到田地?”
“这里头的门道多了去了。”季氏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
嘉回眨眨眼睛,还是对此不解。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上等的良田就那么多,你想要,那官家老爷也要争啊。村子里能下地干活的多数都是男人家,这谁家男人要是死了,留下孤儿寡母又没了一家之主,运气好的许是能相安无事,运气要是不好那田地早被族里人瓜分殆尽了。”季氏徐徐解释道。
按照她所言这或许还只是表面,背地里更加阴暗的只怕嘉回听了愈加承受不住。
但嘉回嘴巴还是张成了红枣那般大,木讷地看向灶洞,满眼都是难以置信。
“好了,走吧。”季氏装了碗筷入篮,招呼嘉回一起出去。
嘉回木偶提线般跟着出了屋门,一路上若有所思,顺便也开始仔细考察起周围的农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