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法归想法,实践起来却又是另外一种境地,怀里的兔子受不了拘束,蹭蹭往外蹦。
嘉回为了捧住它,不得不更用力地把它按在怀中。
狗急了尚且会咬人,兔子急了也会使出爪子挠得你浑身不安。
几番僵持过后,嘉回终究抵不住它的挣扎,脖子上莫名挨了一踢,力度之大,把她硬生生逼退了两步。
身后是一处矮坡,被杂草覆盖了严实,还好她之前有所察觉,这才没在慌乱之中误栽了下去。
但在下一瞬,兔子却猛然跃出她的臂弯,嘉回双手失去平衡,又因脚下踩着晨间沾着露水的湿润泥土,一个打滑,仰面朝后摔去。
本以为是个不高的陡坡,摔了也就摔了,但一路翻转着滚下来,才发现这是一个隐藏的山崖。
崖壁陡峭,怪石嶙峋,还沾了许多将化未化的雪水,湿滑又溜光。
嘉回跌了个闷头响,人都半懵了,坐地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低下头检查自己的伤势。
衣裙脏兮兮的,发髻散乱,还粘了好些杂草,手被摩擦出血,扯了好几道口子,脚也似乎扭到了,活动一下就有钻心的痛感袭来。
奋力撑着地面站起,嘉回已然消耗了大部分的力气,明明是极冷的早晨,身体却因为磕碰弄得又痒又红,揉揉发热的脚腕,便开始计划如何才能顺利地爬上去。
手脚并用,也征服不了这么湿滑不平的路面,每次只开了个头就又灰扑扑地摔落下来,试了好多遍,能想的办法都想了,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