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绥摸摸鼻子,拿出早已备好的说辞:“有些睡不着,随便出来走走。”
他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样子落在嘉回眼里却成了心虚,于是戏谑道:“你该不会是认床吧,所以换了地方才会这么不习惯。”
“怎会。”宴绥想也不想就拒绝,那等孩童才有的毛病,他怎么可能会沾上。
嘉回当然不觉得他有这个习惯,随口调侃也没再多想,指着旁边的小雪人,明知故问:“我晨间起来发现的,刚好就在门前,是你堆的?”
她猜宴绥早起是为了堆雪人,丝毫没有联想到昨晚的他会在何处。
“嗯。”宴绥偏过头,不好意思道:“殿下不是想赏雪景吗,我便闲来无事堆了个雪人,这……应当也算雪景中的一环吧。”
他没去看嘉回的表情,眼睛直勾勾盯着远处的大树,昨晚摸黑薅了好多根树杈,那里已经光秃了一大片。
余光却又不自主地瞟向她,他听见她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莞尔道:“我说这办法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还以为是上柴房捡的,没想到是爬树扒来的。”
她话音刚落,宴绥“唰”的一下脸就红了,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没、没时间了,就随便找了个东西添上去,有些粗糙,殿下莫见怪。”
就昨晚那条件,他确实没有精力再去装扮了,随便找了些周围能用的材料就捣腾上,因此是有些不太美观。
晨间起来,还有些担心嘉回会不喜欢,但见她眉宇间并非有不悦的迹象,便也觉一切都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