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仔细看了两眼,果然是她,这般拙劣的偷听方式,也就只有她才能做得出来。
宴绥讶然,心口处突然收缩,而后猛地跳动数下,脑中闪过刚刚的无数个画面,确认没有漏掉一个细节,才来仔细思考她为何会出现在他门外。
他半闭着双眸,眼里晦涩不明,拇指与食指反复摩擦,最后,大胆设想出一个论断,但为了确认心中猜想,他必须得在她心头加点猛料。
“稍等。”宴绥突然叫住燕莹。
嘉回也骤然一惊,心里莫名开始紧张,偏生这时他没有继续说话,屋内安静得落针可闻,她紧捏住自己的袖口,就连呼吸都不经意间放慢了半分。
宴绥为何会这时突然出声,他要说什么?
燕莹同样好奇,听闻他开口唤她,忙转过身,惊讶道:“郎君还有何吩咐。”
“你以后莫要再过来了,夜深人静,且男女有别,我不想在别人嘴里听到一些莫须有的闲言碎语,于你我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宴绥冷冷道。
燕莹安静地盯着自己的脚尖,“我可是给您添麻烦了?”
“是有些麻烦。”宴绥毫不避讳地直言:“你不怕别人在背地里乱嚼舌根,我却是很在乎旁人的看法。我虽没有妻妾,独善其身,但心中早已许诺给了他人,绝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我有意与你保持距离,明里暗里说过多次,并不是介意你的出身,而是心有所属,你可明白。”
“不必在我这里花费太多的心思,木已成舟,我心如磐石,岂非是你三两碗羹汤就可笼络过去的。”
燕莹被他生硬又直白的话语震得脑子嗡嗡作响,他说的每个字都像是一个巴掌打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