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绪也想啊,可他的确有难言之隐不可道明,总不能说是自己支起帐篷有了反应,那还不得被某人指着鼻子笑话,到时候起飞的就不是他的那处,而是她飘飘摇的少女心事。
他背过手,假意看着窗外风景,沉声道:“我还要问你什么意思,无故跑进别人的书房,还指望着我对你客客气气不成。”
何秀秀立马气势焉了一大截,撇撇嘴,歉然道:“对不起啊,我是被太阳迷了眼,这才不小心摸到你书房来了,下次不会了,下次晚些时候再来,不叫你发现就是了。”
“你……”蓝绪简直要被她气笑了,忍不住转过身要与何秀秀讲讲道理,可刚扭了下腰,又觉不妥,忙转回去,嗤笑一声道:“你很闲么,整日往人府里钻,哪家的大小姐像你这样,根本毫无规矩可言。”
他一说完就又后悔了,想到自己偏重的语气,不知何秀秀听了会不会难过,但说出口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哪能那么容易收回,他为了面子还故作高傲地仰起头,淡定地瞧着书架上的藏书。
何秀秀被他冷漠的语气和做作的样子气得当场要跳起来,但为了某人所说的规矩,复又忍住了,不咸不淡回了句:“规矩是人定的,你嘴里的规矩你说了算,我这边的规矩你管不着。”
她说完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便撒开脚丫子跑了。
但不解气,又折返回来捶了他一拳。
蓝绪被他暴力输出,震得手都麻了,咬咬牙只敢在后面追骂一句“死丫头”。
何秀秀从书房跑出来,直接拐进了听雨筑,但没见着嘉回,只好利索地爬上梯子,翻过墙,回了自己的屋。
七夕正坐在院中与春晓一起剥栗子,忽觉一阵凉风从耳后掠过,接着就是何秀秀逃也似的背影,她惊得嘴巴都可以塞进两个栗子那么大,接着瞪圆眼睛,侧头问春晓,“何姑娘是被鬼追了么,大白天的怎么慌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