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一抬头再一颔首,宴绥便瞧见了她泛青的眼角,“殿下昨晚没睡好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本来都快忘了这事,偏又叫她想起早日的那十几个世家贵女。
真是令人头疼。
嘉回难受地揉揉额角,“一点失眠,并无大碍。许是夜里的风太大,把脑袋吹晕了。”
到底是昨晚出门吹的风还是晚间睡觉时吹的风,嘉回没有挑明,宴绥却明白得很。
“下次不会了。”他破天荒地道出一句。
嘉回迷茫地望向他:“啊?”
宴绥接着重复:“不会再让殿下不管不顾地跑出去寻我了。”而且还是那种地方,他也断不会再去了。
才不是因为这个,嘉回心里默默嘀咕。
她目光闪烁间并不想正视宴绥,连忙摆摆手:“好了好了,莫再提了,公务要紧,你要有事就先去忙吧,我也回房了。”
宴绥忍着没有回话,深深看了嘉回一眼,也换个方向离去。
两人背对而行,奈何嘉回走了几步,不知想到什么戳中了敏感点,脸色一变,又折返回去。
为什么她吃不好睡不好,而宴绥就能云淡风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提起裙摆追上他,在后面问道:“你先等等,我有几个问题要你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