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他为何不落锁。”
“他穷得叮当响,柜子里压根就没有多少东西。”彭策几乎是脱口而出。
可一说完,院内悉悉索索的讨论声戛然而止,大家盯着季咏思,再看看林晋尧,继而跟身边人低语起来。
蓝绪轻笑一声:“你不是不关心他的起居吗,怎么这会儿又知道他柜里所放之物不多了?”
“我……我猜的。”彭策硬着头皮答道。
这时便有周县令贴心递过来一杯茶,蓝绪单手接过,没有理会半分,加大火力盘问道:“很好,那我且问你,他柜里的衣衫有几件,鞋袜有几双,衣服上可曾有补丁,针线又放置在哪层。”
谁会在乎他的破衣裳,彭策脑子里根本没有丝毫印象,支支吾吾答不上一个问题:“学生……学生没看清。”
“你既然说你是专门要去查看他有没有御寒的衣物,对此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你重点不在衣服上,而是那个荷包,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蓝绪一把把茶盏摔在地上,杯壁顿时四分五裂,溅起的碎片掠过彭策的额角,划开一道口子,鲜血顺着伤口陡然乍出。
彭策脸变得惨白,禁不住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林晋尧见事态不妙,忙挺起胸脯,解释道:“大人,无论彭策的目的纯不纯,但他确实是从季咏思的柜里子发现的荷包,这点毋庸置疑,大人应该从证据着手,而不是厉声吓唬一个无辜之人。”
蓝绪眯眼看他,“你这是在质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