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留着。”
嘉回看了眼屋内众人,笑盈盈道:“衣裳还是要做,不过得晚些时候,等明天,我让人量了身,再去铺子知会娘子一声,可好?”
“那敢情好啊。”吴娘子拍拍手,赞同道:“这不还给我们省了事,何乐而不为。”
凭她多年做生意的毒辣眼光,料定这两人关系必定非比寻常,郎君不让她靠近,许是怕身边的小娘子吃醋。
不过两人确实般配,就那脸蛋,生得也比寻常人精致些。
吴娘子拜了礼,带上东西,和同来的绣娘们一起退下了,但离开前颇为体贴的没有收走那条软尺。
嘉回拎着尺子走到宴绥跟前,柔声问道:“为什么不听绣娘们的话,她们并无恶意。”
“我不习惯。”宴绥抿了抿唇,“男儿不拘泥于表面,衣裳够穿就行。”
可是一看到嘉回手里的东西,他又有些心动,“不若殿下帮帮忙,毕竟单手于我,着实不太方便。”他捧起早已痊愈的左手臂,开始卖起了惨。
嘉回蹙眉看了他半晌,叹了口气:“那好吧。”索性也不是什么大事,举手之劳而已。
她刚看吴娘子是怎么做的,便也像模像样地要给宴绥量上,可是尺子上的标记她看不懂,只得用手掐住末端,再拿到宴绥眼前,让他自己记住码数。
宴绥年纪不大,个头却已窜得极高,他甫一站直,嘉回伸手堪堪够到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