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用不着你砍柴喂猪食,只要简单会些端茶送水和铺纸研磨就行了。”嘉回拍拍她的手,温柔道:“剩下不会的没关系,慢慢来,有不懂的就问我,我来教你。”
她像是在与家中姐妹说话,温和得一点也没有主人家的架子。
七夕看得痴了,眼前的少女跟之前冷脸教训她的郎君丝毫不同,既温柔娴静又貌美丽质,举手投足间还带有一种寻常女子没有的大气优雅,比之她前十六年看到过的小娘子们还要端庄俏丽。
而她就就像是小鸡仔见了白天鹅,对比着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我都听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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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绥这边送完嘉回,也赶紧回了客栈,解下马匹,翻身上去,一夹马腹,便如离弦之箭,直冲长安而去。
相比于嘉回之前所做的猜测,宴绥更担心那三人的目的,也许不单单只是为了潜入长安,打探宫闱秘事,怕就怕在,对方手里握着的是足以令人致命的东西。
西南偏僻,临近边境,最初是由少数强大的民族政权统治,后因战事频繁,兵败国破,所以被大梁收复,化为藩地。
滇南国存在近百年,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因其久不与中原往来,百姓的生活习惯,饮食风俗,皆富有民族特色,再加上与邻国互通晓市,更带有一股令人向往的神秘之感。
梁文帝自继位起,便大力派军驻扎在滇南,以祈求边境安定。滇南王每三年才回京述职,眼下还不到时候,大约是不会出现关于滇南的使者或是百姓才是。
宴绥只能以最坏的结果去推测这一系列不合寻常的举动,等理顺头脑中的思绪,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