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卿则直视着前方某个倩影,弯唇勾起一抹笑,那笑意不达眼底,有些意味深长:“魏某当然明白,公主难得相邀,我又怎会辜负她一番好意。”他压下心底的那份悸动,侧头朗声道:“多谢宴大人出言相告,我已心中有数,不劳你费心了。”
“知道就好。”宴绥冷哼一声,倏地收回手臂,又以眼神再次警告于他,这才转身离去。
他在两人相会的凉亭外等候,既是保护殿下安危,也是为了防着魏卿则。
嘉回早在二人对话时就已起身,等到魏卿则走近,忙道:“今日休沐,本应在府上好好休整才是,这时将你唤进宫,没有打扰大人的清静吧。”
“当然没有,公主有请,我即便是卧病在床,也要拖着病体前来赴约。”他面带笑意,声音出奇的温柔,好似久别重逢那般毫不保留地述说着心中的爱意。
嘉回被他炽热的眼神吓退了半步,好半晌,才幽幽道:“我有话要问大人,还望你能直言不讳,对我不要有所隐瞒。”
魏卿则躬身一揖,规规矩矩行了个为官之礼,细声回复道:“公主有话直说便是,在下定当竭尽全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嘉回点点头,礼貌得把他迎进凉亭内,等到落座的功夫,与魏卿则迅速交换了位置,她面朝着宴绥而坐,心里方才觉得踏实。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外头日光渐斜,照在人身上,带着一股舒服的暖意。
亭里的两人聊了有多久,宴绥就站了有多久。
他虽努力地告诫自己要尽好本分,不去管不去想,但仍不可避免得有细微交谈声从耳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