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好。”嘉回起身,“我随你一起出去。”
两人刚到门口,便见到了等候在外已有多时的魏卿则。
此人一袭暗绯色玄冕圆领袍衫,头戴乌黑展脚幞头,足蹬同色皮靴,实足的青年文官扮相。
他远远望见嘉回,还不等人走近便左手压右手,正正规规地揖了个礼,“微臣拜见公主殿下。”
抬眸之时,又见一冷面少年从里而出,正朝自己走来,他站直身子,微笑道:“宴随侍。”
宴绥略一颔首,面无表情道:“魏大人。”
说完迅速偏头,连半个眼神都不愿留给他,而是径直朝外走去。
对于宴绥的冷漠态度,魏卿则也不恼怒,本就是名正言顺,他也无须介意任何人。
只是两人擦身而过时,他似乎从宴绥的眼里看到了一丝不可名状的敌对之意。
这敌意来得莫名其妙,魏卿则自认行事干净,从未有任何把柄落到他人手上,是故并不知晓宴绥这般作为到底有何缘由。
他索性不再去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对着面前的女子寒暄道:“臣听闻殿下近来身子多有不适,夜里又总受梦魇困扰,不知殿下现在如何了,可有按时传太医复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