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月说还没说完,倏得一阵风从耳边带过,她再抬头时,面前已经没有人了。
宴绥欣喜若狂,只觉得自己的步伐都变得轻快起来,他忍住想要起飞的冲动,直奔常乐殿而去,可是这平日里不过数里的宫道,今日竟变得如此漫长,他愈走愈紧张,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
嘉回在殿内等了他半晌,总算是见着了来人。
按照现实的发展,她再有不到半年的时间便要下嫁魏卿则,而此人也会一跃龙门,成为大梁朝尊贵无敌的驸马爷,而后便是如梦中所展现的那般,他被长安城里的乱花渐欲迷了眼,不再满足于有名无实的驸马身份,于是乎,为了更大的权势地位,还为了自己内心那种阴暗变态的逆反心理,他开启了漫长的筹谋游说之路,直至扶上新皇登基,再后来的事,嘉回便不得而知了。
她必须得做出什么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唯一有可能知道这些事并且还愿意义无反顾地帮助自己的就只有身边的宴绥了。
想到此,嘉回不免有些心里发热,她弯唇一笑,露出两颊梨涡,“宴绥,你方才所说的话,可还作数?”
宴绥点头,郑重道:“自然是作得了数,我对殿下说的每一句话都作数。”
嘉回眼睛盛着明亮的光芒,上前一步,道,“既如此,你带我走吧,我们出宫,去哪儿都好。”
宴绥没有回答,反问道:“殿下真的考虑好了?”
“当然。”嘉回轻轻点头,嘴角带着笑意,“我既然不愿,那谁也别想勉强于我。”
她眨眨眼,又说:“即使是我阿耶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