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萝惊疑不定地道:“该不会,他在发现我不愿与他独处之后,为了不让旁人察觉我的身份却又满足他自己前来的目的,不惜自毁经脉吧?”团子支吾了半晌:“……好像是这么回事。”
温萝无力地暗叹。这都是什么事。
她真的很想摇醒他,你的人设是清冷无情道剑仙,不是为爱不择手段的病娇啊!串戏了啊!
温萝情不自禁地仰起脸,视线落在她身侧平静得似乎在这瞬息时间干脆利落自断经脉之人并非是他的白衣男人。如今伊玥话音落地,蓝衣弟子也是一阵惊异,两人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顾光霁横于温萝身侧的右臂,神色感慨之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在这种情况下,寻常修士怕是痛楚难耐得按捺不住痛苦呻/吟,更别提忍痛强抬手臂,可面前男人除了唇色略显苍白以外,神情淡然得几乎像是感受不到痛楚,甚至还有余力如此坚定地执剑拦住温萝。
不愧是传说中那个半步成神的青玄宗剑峰峰主。
自然而然的,两人的注意力半分也未落在温萝与顾光霁之间,看起来再平常不过的对视之上。
那个孤高寒月,高山仰止,似乎从不会流露出半分情绪的白衣男人,就这样在漫天瑰艳泼墨般肆意挥洒的霞光之下,朝着她极快极淡地勾了勾唇。
笑意之中,似是带着安抚之意。
温萝禁不住呼吸一滞,下意识错开了视线。
顾光霁能够做出如此决定,结合他猝不及防赶至江夏的行径,几乎已经再显然不过地指向唯一一个合情合理却令她措手不及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