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正好。
想必只要帮助她缓解了这一阵难耐的灼/热之感,待她神识恢复,便可以自行运气将这恶心的东西逼出体外。
想到这里,他便认命般将两大桶清水哗啦啦倒进干燥洁净的浴桶之中,随即快步旋身回到床边,揽过温萝的身体再一次将她凌空抱在怀里,直接将她丢了进去。
清凉水珠随着她无意识地没入,调皮地溅上他的面颊,明明是冰凉的触感,柏己却仿佛被烫了一下一般,猛地挪开了视线。
温萝一身流云般飘逸的道袍质地本就轻薄,平日里随着她舞剑浮空的动作,的确格外能够衬出几分仙气出尘之感,可遇上这种沾水的情况,却反而如芙蓉出水一般剔透得如清晨湖畔的朝露。
柏己薄唇紧抿,木着脸撇开脸,掌中玄铁扇掩饰般狂舞,几乎在他腕间绽开一片墨色的残影。三两步退回屏风之外,哪怕是隔着一层木料,他却也依旧执拗地背转过身,背对着载着冰雪消融般清丽女人的浴桶,身体不自觉紧绷地负手而立。
反正他放的水并不算深,且桶壁也是她抬手便能够到的高度,她应当不至于就这样在其中淹到水。
温萝一直并未完全丧失理智。
先前在床边感受到柏己面上古怪的神情她便觉不对,不出所料,等待她的并不是她幻想中温声细语的安抚,反而紧接着就被他十分直男地扔进了冷水之中自生自灭。
心下腹诽他的不解风情,正欲装作幽幽转醒的模样自水中坐起身,温萝却陡然察觉她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浑身绵软无力,原本虚虚搭在桶壁上的手还没等她用力攥紧,便不受控制地沉沉落入水中,激起一片水花狂乱飞溅,迷得她连眼睛都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