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会不会有问题?
亦或者……她的目光转向最前头脚步轻快的应画。
说来,与她相处时间最久的当数应画这个贴身婢女了,难道应画才是女鬼所化?
很快到了花园,温萝右手抚了抚耳朵上的流苏耳坠,随意坐在中心的石凳上,长着纤长浓翘的睫毛的杏眼带着几分好奇地注视着季白:“季公子,虽说我选了你做师尊,但其实是因为觉得你长相俊朗十分顺眼……”
闻言,季白清秀的脸上一红,有些不自然地道:“那季白先为江小姐舞一段剑,如果小姐不喜欢,季白自会向江夫人请辞。”
温萝笑眯眯,拉着应画一同坐下。
少年一身白色粗布长衫,虽说朴素,但周身正气仍让人移不开视线,手持一柄木剑腾转挪移,剑身在阳光下闪着微弱的亮泽。虽是长剑如芒,气贯长虹的势态,却是丝毫无损他温润朗然的气质。
剑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在他周身自在游走,带起衣袂翩跹。少年目光如电,穿破虚空,身形猛然跃起,只见剑光一闪,对面的巨石上登时随着他腕间的动作被划出一道深三寸、长三尺的可怕剑痕,干净利落。
没想到误打误撞,她竟当真请来了一位剑术高人作老师。
温萝连忙起身,故作脸颊飞红道:“季公子好剑法,之前是婉情唐突了。”
季白右手挽了个剑花,收势。在收剑的一瞬间,他周身气场一变,又回到有些青涩内敛模样,闻言只是微微摇头:“江小姐客气了。”说罢,目光看向花园中假山上那一道长长的剑痕,脸色有些红:“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