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吃得欢快,沈翊楠才看向沈时道“这两日,凤仪宫可有什么人来过?”

沈时想了想,“这两日除了一些君妃过来请安后,就没有旁人过来了,徐贵君自从有孕在身后,母皇就免去了徐贵君每日的晨昏定省,一直都在甘翠宫,只是……”

沈时顿了顿,他捏着衣袖犹豫的看着沈翊楠,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说。

“嗯?”

“父……孟侍君也来过。”沈时最终还是说出来了,但他很快又补了一句“孟侍君也就来过那么一次,请了安后就走了,之后就没再来过了。”

“嗯。”

沈翊楠点了点头,她伸手拿了一个石榴,用桌上的小刀切开后,细细的将里面的石榴籽都剥出来放在一旁的小盘子里面,似乎对孟北来过凤仪宫一事并没有在意,沈时忍不住又看了眼沈翊楠,最终还是将那颗心给放下了。

*

凤仪宫内,君后靠在软榻上看着一旁的李杨,他道“去把库房里面的那把弓给烧了吧。”

“君后!”

李杨惊呼了一声,“君后,不过是一把弓而已,再说,那把弓不是温大人送给您的么,就当一个收藏罢了,君后何必给毁了呢?”

“长姐不会说什么的,以前的日子都过去了,现在的我是南国的君后,本就不应该去想那些。”

君后的目光平静,仿佛不过是一把弓而已,只是李杨却知,君后心中对外面的天地是彻底的放下了,只是这样真的值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