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祁刃摇摇头:“专修一门只能称做专修一道,所谓纯粹,实则心思纯粹,并不代表修炼剑道便不能修炼其他法门。”
他手指一点,一道法诀随心而出,冰系天灵根在发诀上同样得心应手。祁刃手指再一动,面前的荆棘被冰雪覆盖,一息之后在冰寒之力下分崩离析。
沈修可愣住:祁刃还修炼了其他法门?
祁刃脊背挺直宛如悬崖青松,他道:“我修剑时,人剑合一,天地间唯我独剑,修其他法门时自然如此。当然,事有主次,相辅相成,莫不如是。”见他呆住,他特意解释,“你主修阴阳轮空之道,也可用剑道辅助。”
这是他对道的独特理解,无关于灵根资质,无关于气运机缘,只由他祁刃本心而生。
沈修可呆呆地看着他,觉得自己以往对他的看法有些浅薄。
祁刃是骄傲的,可这骄傲跟外来之物无关,是他本身思维高度所形成。他就如夜晚空中那颗离人群最远却又最亮的星辰,孤独而高傲地俯视着众人,却又奋力地朝着更高更远的天地而去。
这一刻,那些对祁刃不自在的感官,似乎在此时消散。
沈修可露出了今天最灿烂的笑容:“道有万千,不分高低,只根据个人而分主次。只要心神纯粹,道便只有一种,那就是自我,对吗?”
话音刚落,祁刃眼中迸发出强烈光彩。脸上如冰霜融于艳阳,他重重地点头:“对!”
那些孤独仿佛在此刻被人读懂,心脏处的痴情蛊急不可耐地要吞噬此时强烈的情感,却又被极玄冰死死压住。
这一刻,两人读懂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