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沉默之后,沈修可不知该生气自己竟然在思考真的心动,还是该生气祁刃连自己的心意都没用搞清楚就贸然询问。
等祁刃战胜心理障碍,想对他说肯定的回答时,沈修可率先开口。
他摇了摇头:“祁师兄,你真的误会了。你没有心悦我,我也没有心悦你,那些事情,不过是因为我想做,仅此而已。”
他这次堂堂正正看向祁刃的目光格外坦然,可正是这份坦然把祁刃刺痛。
“你当真?”祁刃眼底酝酿着风暴,似乎想把面前的人吞噬其中。
沈修可的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许久才从喉咙里冒出两个字:“当真。”
胸腔里的疼痛再次袭来,极玄冰奋力地发挥作用。祁刃的双眼阖上又睁开,目光落在他身上,一寸一寸地扫过。脸上的血色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无尽冰霜。
不知怎么地,沈修可见他如此,自己也隐隐难受起来。
或许,他说的太绝情了一些?
他正欲再说些什么,祁刃已经拉开两人的距离,骄傲迫使他不再多问,只是回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后,转身离去。
挺拔的背影依旧,逼人的气势不再,沈修可该放松的,可那道不断远去的背影似烙印一般,留在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沈修可在飞舟栏杆前站了许久,久得晚霞落满飞舟甲板,白云被染成红色。他终于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随后朝天空幽幽叹出一口气。